“殿下,如果您是邵行,曾经对我心怀芥蒂,就算现在关系有所缓和,你会允许我随便插手您的机密事务吗?如果我一反常态地打听消息,您难道不会第一时间就产生怀疑,并很快猜到幕后之人是谁吗?”
艾瑟一时语塞。
都说最了解一个人的,永远是他的敌人,如果邵行真的对沈祺然心存疑虑,像他那种谨慎且疑心重的人,的确不会轻易让沈祺然知晓他的下落。
如此来看,倒是自己强人所难了。
“殿下,无法为您排忧解难是我的失职,但我其实可以更有用。”
沈祺然突然上前一步,俯身在艾瑟耳边低语几句。后者表情微变,像是在审视和评估一件商品般,盯着沈祺然看了许久。
“我以为,”他缓缓道,“你还是爱邵行的。”
“是,我的确爱他。”沈祺然坦然道,“但您告诉过我,我该懂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我已经想通了,既然成为了您的族裔,您就是我唯一的后路。”
他单膝跪地,这是一个臣服的姿态。
“除了向您效忠,助您一臂之力,我没有别的选择。”
艾瑟盯着他的眼睛,沈祺然也坦然地回望着他。良久,艾瑟伸出一只手。
“希望你能如我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