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允居然被殿下……”他幽幽叹了口气,仿佛自言自语,“也是,毕竟只有次皇才能杀死次皇。”
沈祺然一怔,他刚想说什么,肯泽已经猜到般先他一步开口:“就算某一天,艾瑟殿下也落得和夏舒允一样的结局,我们也会被杀死他的那名次皇继承。族裔的锁链是永远都无法摘掉的,也是不可逆的,你最好不要抱有什么恢复正常的幻想。”
短暂燃烧了一瞬的火苗被冷水彻底浇灭,沈祺然又委顿了下去。肯泽打开旁边的酒柜,问他:“要喝点什么吗?”
沈祺然疲惫地摇了摇头,他看向窗外,星梭车正缓缓行驶在街道上,繁华的夜景倒映在车窗玻璃上,五光十色。
“我们要去哪儿?”
“送你回家。”肯泽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你现在也算是个名人,这幅幽灵般的样子在外游荡一晚上,是想再上一次热搜?”
“……我只是想散散心。”
“散心也改变不了什么。”肯泽的语气很平静,却也很冷酷,“你总得面对现实。”
“什么现实?”这句话戳中了沈祺然的痛楚,他突然就激动起来,“被奴役被控制的现实吗?我是人,一个正常的人!我才不是什么狗屁虫族!!更不会服从什么见鬼的族群意识,不就是精神识海里多了个奇怪的玩意吗?就妄想主宰我的人生了?!做梦去吧!!”
肯泽静静地听着他怒吼,然后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酒,弯了一下嘴角。
“艾瑟殿下刚被寄生时,也像你这样,甚至你俩怒吼的话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