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我看错了。”青年的声音很轻,像一只脆弱的蝴蝶,随时都能夭折在空气中。

“……抱歉啊,邵哥。”

那之后,屋内的气氛明显像凝结了一样,沉闷得连呼吸都压抑。

一共四个药瓶,药性一个比一个烈,趴在床上的人疼得额头都渗出汗珠,但除了闷哼,他没再说一个字。邵行也无意打破这种僵局,直到涂完药离开,他一句话都没再说。

房门在身后关上时,邵行突然回头看了一眼。他保持这个姿势在原地停了许久,最终又扭回头,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不久后,邵行去了书房。

今天休假,他却不打算松懈,光脑终端里还有一堆没看完的资料,他想用利用上午的时间全都看完。

但一个小时过去,邵行面前的资料仍停留在最初的那一页。

不知为何,他眼前仍不断回放着在沈祺然房间时的情景,耳边也一直回荡着那两句话。

——对,是我看错了。

——抱歉啊,邵哥。

青年当时的表情没有太明显的波动,只是眼眸黯然了点,声音低落了点,根本没什么好在意的。何况邵行也不认为自己哪里做错了,沈祺然就是说了谎,自己本来就没有笑。

……我怎么可能会对一个自己憎恶的人笑?

这才是最荒唐可笑的事。

一晃到了中午,邵行关掉了几乎没翻几页的资料,下楼去吃午饭。

梅姨端上热腾腾的饭菜,邵行瞄了一眼对面空荡荡的座位,等了一会儿,见梅姨没有解释的意思,于是绷着脸问。

“他人呢?”

“啊,我忘了说,少夫人最近中午都不下楼吃饭的。”邵行一直不在家,梅姨都忘了他不知道这件事,“少夫人最近好像在准备什么考试,说时间不够用,中午他一般是在房间里边看书边用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