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沈之追想要调侃的心也淡了许多,他与怀惠到底不同,他看似在外放浪形骸人嫌狗厌的,可他还有父母家族,他不可能不在意的,所以他做不到真正的超脱物外。怀惠不同,这个人看似规整自律,但聪明人疯起来最可怕。
原先他以为有了谈姑娘怀惠可能会收敛会顾虑,可如今瞧来更像是破釜沉舟,以前也有过拿自己冒险进天牢的,但那是做假是套路,现在却不同。
与当今博弈,无异于与虎谋皮,他就怕终有一日怀惠会玩火自焚。可让他阻止,他又哪里办得到啊!要能够办得到,怀惠也不会还俗踏入这一滩浑水了。
只希望好友得偿所愿,若无法,他也可以尽最后一份力保全他的性命。
这已是沈之追生平能够做下的最为离经叛道的决定了。
“沈之追,你该明白的,以后能不见就不要见了。”
他就知道会这样,沈之追苦笑,如今街头巷尾已经流传起了他与曾经的怀惠禅师冲突决裂的消息,原因很多,有说他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的,也有说东伯侯不许儿子牵扯朝中事务的,最扯的还说他俩虐恋情深的,反正……他用脚趾头猜都知道是怀惠这厮放出去的消息。
“好,不过我爹那里你自己去说。”
沈之追哼哼,他才不去和臭老头解释呢!他瞒着这么紧要的事情,老头子知道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还是让怀惠去烦恼好了。
结束与沈之追的联系,怀惠将笼在袖子里手机按灭,这场戏也算是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