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她都是我的精神导师,即使她不在了,也依然会是,永远会是。”安娜说。
她最后一次参加的游彳亍,是在华盛顿的那一场。
安娜挥舞着旗帜,呼喊着口号,勇敢地走在最前方。面对手持防爆盾的警察们,她毫不怯场,反而奋起直上,带领着她的队伍,举着一张张鲜血涂满的字牌,朝白宫逼近。
场上响起一声木仓声。
是一位特警开了木仓。
木仓声和硝烟的味道久久不散,队伍的前进登时一乱,众人表情惊慌地四处环顾,含胸缩背,尽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安娜也怔了一下。
她对木仓声有一种特殊的恐惧,小时候的心理治疗,也有一部分是围绕着这种恐惧展开的。
但此时,她抬眸望着周围,看到那一面面透明的盾牌,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突然感到无比平静。
她往前一跨,以旗杆为支撑,站了出来。
“我们并不想要制造混乱。”她说,声音洪亮,咬字清晰,“我们只想要回应有的正义。”
队伍中的一些人,望着安娜坚定的眼睛,也慢慢站出来,附和道:“我们只想要回正义!”
声音由小到大,由远到近,慢慢响亮起来。
“要回正义!要回正义!”
排山倒海一般的呼喝在白宫前隆隆响起,和那晚的爆炸声如此相似。
又有特警开了木仓,但这回,它只能点燃民众们更加高昂的怒火。
“后退!后退!”特警喊着,枪管挥来挥去,威胁着队员们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