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麻不敢违抗命令,低下头道了声是,转身离开书房。

书房内只剩下他一人,绕过屏风坐在镜前,打量镜子里的人。

瞄到肩上发尖泛着白色,眼帘微垂抽出匕首砍断,黑白相间的碎发纷纷落在地上,白烨无视地上的东西,拂过眼角的红。

自从为太子挡箭中毒,眼尾的红就没消下过,眼神阴翳狠厉的闭上眼,食指弯曲敲点着桌面。

想要赈灾?

呵。

嗤笑一声,盖上镜子起身离开书房,朝着寝卧走去。

正在起床的陆阁听到推门声扭头,看到穿着青灰色长袍的杀鸽少年,扇着翅膀飞到圆桌上,上面摆着鱼干和水。

白烨主动的捻住鱼干喂它,另一只手从头顶顺到尾巴,想到鸽子屁股上没了常把玩的羽毛,眼中闪过寒光。

陆阁抖了抖身体,躲开杀鸽少年的手,绷着脸埋头吃饭。

想到那天自己怂兮兮的没有逃跑,闷声闷气的发出呼噜声。

白烨默默的收回手,单手撑着下巴,看着桌上的信鸽吃东西。

陆阁被杀鸽少年灼灼的目光看的吃不下去,随便吞下鱼干喝了两口水,抬着下巴冷酷无情的回到窗台上,展开翅膀晒太阳。

直接把他当做空气,眼不见鸽不烦!

白烨没有生气,跟着信鸽坐在窗前,试探着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咕咕!”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