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烨面无表情的盯着神医的动作,藏在衣袖中的手紧张的握成拳。

信鸽身上的纱布很快拆掉,受过伤的地方又红又肿,神医啧了声让黑衣人去端来清水,洗干净双手从药箱取出药膏,涂抹在信鸽伤口上。

药膏凉凉的,伤口很快不痒,陆阁舒服的眯眯眼,喉咙发出呼噜呼噜地响声。

神医撇了它一眼,得意的撅起嘴,看吧,他的医术就连动物都认可,缓了缓,等药膏渗入,满意的清洗干净信鸽身上的脏东西,重新涂上消肿止痒的药膏,找到新的纱布缠上薄薄的一层。

忙完伤口上的,倒出两粒退烧药,塞进鸽子嘴里,陆阁苦的想哭,但是为了自己的身体,艰难的给咽了下去,吃完药眼皮打架困的睁不开眼。

“一天一换,药膏的用法和刚才一样,药方明天早上开始服用。”神医擦了擦手,把干净新的药膏和纱布留下,写了张方子,嘱咐旁边的白烨,当然语气是好得不能再好。

白烨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走到信鸽跟前,看到它睡着,眼中闪过暖意,小心翼翼的把它抱在怀里,放到床上玉枕旁边。

神医暗戳戳的翻了个白眼,拿着药箱飞速逃离,谁知道白烨那个杀星会不会突然出手,他还是赶快回去的好。

卧室里只剩下白烨和陆阁,少年趴在床上,双手撑着下巴,歪着头盯着那团白色信鸽发呆,修长白皙的手指微痒,忍不住上手戳了戳它的呆毛,感觉到手上的软绵,嘴角微微上扬:“睡吧。”

话落脱掉身上的外袍吹灭蜡烛躺在信鸽旁边,侧着身面对着它闭眼睡觉。

半夜时分,陆阁迷迷糊糊的靠近热源,爪子紧紧拽着滑滑的衣襟,无意识的用脑袋蹭了蹭。

第二天陆阁是在杀鸽少年怀里醒来的,看到裸露在外的胸膛上沾染的口水,心虚的轻手轻脚挪的远远的,装作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样子,继续闭上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