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阁从杀鸽少年话里听出危险,瞳孔放大挣扎着煽动翅膀:“咕咕咕——!”他骗人——!

白烨听到信鸽的尖叫,眼帘微垂闪过猩红,再抬头时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漆黑的眸子温柔担忧的看向信鸽:“大夫,它可有受伤,劳您多多费心,不管多少银子,一定要治好。”

“咕——”陆阁瞪了眼装模作样的杀鸽少年,煽动翅膀飞到顾里旁边,伸着脖子警惕的躲在他身后。

顾里眉头微促,伸手揉了揉额间的红痕,眼底深处满是冷漠:“吵,把它带走。”

“叨扰了,我这就带它回去。”白烨红了脸,修长白皙的脖颈低垂,脆弱到能看清血管。但那双看向信鸽的眸子,漆黑幽深带着浓烈的阴翳狠厉。

陆阁被那眼神吓的浑身颤抖,躲在顾里身后忘了挣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落入杀鸽少年的怀抱,两只大手禁锢着它。

老大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向两人告辞,去管家那儿取了自己的钱,直接回了店里。

书房里只剩下顾里和白烨,顾里看了他一眼,关上书房的门,面无表情的坐回原来的位置:“坐。”

白烨不再伪装自己,脸色阴沉的坐在他对面,骨节分明的大手摸着信鸽的后背,眼尾上挑带着一股狠厉:“顾兄,这只信鸽,我带走了。”

顾里淡淡的抬起眼皮,坐姿端正的收拾棋盘上的棋子:“嗯。”

白烨知他性子,起身戴上帽子离开顾府,抱着信鸽一路施展轻功回到了质子府,脸色漆黑的将它丢进笼子里,周身气压低沉的坐在书房。

“来人。”食指下意识的敲点桌面,整张脸藏进黑色兜帽里,只有那张薄凉的红唇露在外面。

黑衣人白麻恭敬的跪在地上,双手叠在一起放在地上,额头紧紧挨着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