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能看着父皇中毒不管,那样我跟云礼有什么分别?”
“当然有分别!”贺刀很少如此激动,他眉心拧出一道深深的褶皱:“区别就在于主君识人不清!云礼狼子野心!等主君驾崩,你战胜云礼就是众望所归民心所向!”
看到云绪仍犹豫不决,贺刀眉心褶皱更深,他情不自禁去攥住云绪的手臂:“你忘了当初的目标吗?如果不是云礼给主君投毒,你不是也要推翻他的统治?现在不用经过你的手,不是更好吗?”
云绪一时间有些放空,不知为何,她脑海中浮现出洛伊醉酒的样子来,那天她也是这样站在回雪的舷窗边,看着废星漫天的星斗,而身旁的人换成了洛伊。
酒精卸下了他作为将军的警惕机敏,他毫无城府地向她讲述了他的童年,那是个悲惨的故事,但他回忆起在屠杀中保护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时,眼神又是那样眷恋温柔。
他的父母愿意为了他放弃生命,而洛伊—定也很爱自己的爸爸妈妈。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呢?亲人之间彼此支撑依靠,毫无私心地为对方奉献一切……云绪感觉自己好像缺失了什么—样,她体会不到这样的温存,生在帝王之家,不仅兄弟姐妹之间充满隔阂,而且也体会不到什么是来自父皇的关爱。
或许……想要救出父皇也只是徒劳地模仿其他家庭罢了。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再做考量,贺刀,调查烜矿的事有眉目了吗?”云绪转移了话题,却并没有将话说死,这样的态度不禁让贺刀疑惑,然而,他心知云绪不愿再提,便顺着话茬将此事绕过了。
“回殿下,有人私扣烜矿,暗中囤养军队、私下贩卖,这才造成国库亏空,然而我们来废星这么长时间,按捺不住的人呢似乎只有—个。”
“你是说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