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跪在冰凉泥地上过敏红肿的?膝盖,密密麻麻、渗透进来,漫遍了四肢百骸。
陆承乾依然记得那日凄惨的?月光,还有娇柔依附在雄父身边,赖着他胳膊撒娇的?亚雌。
亚雌比雄父矮一个个头,但是?比陆承乾高很多,那时候陆承乾年?仅七岁,距离他正式上学,被陆家长辈发现他被雄父虐待,还有半年?。
许是?也知道,陆承乾即将超出自己的?掌控,那半年?里,亚雌折磨他,比过去?要更狠。
一边娇柔地扯着陆父的?衣摆,说陆承乾打翻了他最爱的?香水,一边又用阴狠地眼神看向他,只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
那种冷,伴随了陆承乾很多个岁月,以至于?后来,他进入学校,再看每一个雌性,他们都像是?隐隐约约,用算计的?眼神看着他,妄想用他来图谋什么。
陆承乾恨他的?雄虫身份,他尝试吞吃过敏的?食物,把自己五度送进医院,只是?后来在轻云的?痛哭,以及陆父不屑地烦躁中霍然清醒。
也许,有错的?不是?他,也不是?他和?雌父,只是?因为?他的?雄父没有本事,一定要仰仗陆家,才能坐稳这个陆家家主的?位置。所以,他不敢反抗联姻,也更不敢休弃雌君。
只敢在弱小的?陆承乾身上,在他宠爱的?雌侍面前,彰显自己的?威风。
陆承乾很少讨厌谁,他更小一点,见谁都爱笑着,也爱去?贴一贴,抱一抱。只是?从?那晚地下室里,跪得连过敏,带冷饿,差点死去?,才让陆承乾在一夕之间,骤然转变。
再回忆过往,也是?无?尽而又漫长的?冰冷。
床垫忽然动了下,陆承乾感觉到?从?后面有些塌陷,一个温暖的?身体从?后面过来,他贴在了陆承乾身上。
“你?早知道我要去?找汪文?教授,是?不是??”
是?柯米尔,他的?身体,和?他的?声音一样,带着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