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米尔把外套的拉链拉了起来,他对着洗手间的陆承乾说:“我先出去了,大堂等你。”
“好。”
隐隐绰绰,从里面传来了陆承乾滞闷的声音。
柯米尔离开了,带上了门也一并关?上。
室内又恢复了静寂。
当这种?安静落寞地垂到地上,陆承乾两手扶在?洗手池边上,他看着镜中倒映出的自己。
安静,温和,像是一个不知名的好好先生?,或者?再是一个校园里教书的学者?。
他用?手在?镜子上一抹,同样的容貌,同样的神情,然而,顷刻之间,神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眼神如狼,锐利如刀。
就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准备撕碎自己的猎物。
这是从来不曾在?柯米尔面前,展现?的一面。
也是,陆承乾最真实的一面。
雄虫强势,他们的争抢是比雌性更要激烈,对于自己所有物的掠夺,控制,都?在?他们骨子里遗传的血液里流淌。
雄虫狠,狠到一定程度,再强悍的雌性,也会?胆战心?惊。
雄虫每年都?有四分之一有各式各样的精神疾病,他们过于脆弱的身体,以及掠夺的本能,使他们无法支撑,所以虫星相当一大部分财政,都?会?送到医疗方面,对于这方面的疾病也是大笔大笔的经费往外掏。
但是,依然居高不下。
雄虫就像走在?了极端的尖端,他们不像亚雌,柔弱,顺服,只?想要寻找一些依靠。
也不像雌性,强悍,精壮,只?想把自己掌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