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乾咳了一下,把视线移开。
说了给柯米尔时间的,柯米尔一贯放得开,陆承乾也不至于还没有习惯他这样的亲近。
只是柯米尔自己总是不自觉。
“不过,你们军营是真的,早上四点就起来训练?”陆承乾问。
陆承乾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军区,对很多雄虫来说,这应该也是他们首次到从军的地方来。
“差不多,”柯米尔略想了想,他道:“有时候,天还没亮,夏天天亮的早一点,很容易就能看见朝阳。”
柯米尔像是想起什么,带了些笑,道:“不过除非是特殊任务,不然我都在唬他们的,说早一点,回头,驳回他们要求,就借口说我们很辛苦,也理直气壮一点。”
柯米尔扬着下巴,道。
他的骄傲,莫名有些耀眼。
陆承乾把单子摆放到一头,他道:“这个需求清单,对雄虫里面来说,算严苛了,但面对雌虫,也还算正常。”
陆承乾也对于雄虫老总们看性别下菜碟的事情,有点微辞,但看柯米尔没有表示,也就算了。
陆承乾扯了扯柯米尔的袖子,他把袖口紧锁在腕上的布料,揪起一个小小的山,感到柯米尔疑惑的目光看来,陆承乾笑,说:“你都不看我。”
柯米尔此时正把袖子刚被陆承乾揪的那一节展平,他怀疑是不是又起了线头什么的。
但听到陆承乾的话,也不太好意思了。他往左边蹭着,不再蹭陆承乾的座椅扶手,完完全全地坐到了陆承乾左侧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