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的情绪,不翼而飞,而且陆承乾又从来都是个很好的温柔的倾听者,他会仔细听你说话,然后略作思考,再反过来询问,与他之间的交谈更近一步。
柯米尔终于确定,不是他面对雄虫会失去戒心,而是和陆承乾一起,就很难很难再升起戒备。
就如现在。
“你来这这么晚,晚上住哪里?”
从四军区到陆氏,差不多单程一个半小时,柯米尔不觉得晚上九、十点钟了,陆承乾还要艰难地再赶回去。
“我让助理去找了酒店,他要是找到,会给我来电……不过一直也没消息。”
陆承乾拿出了终端,看见上面空荡荡的消息,然后听到了柯米尔的惊声,道:“……这附近都没有住处。”
“那来的那些雄虫?”陆承乾问。
“恩给他们准备好了客人住宿的地方,”柯米尔看起来笑比哭难看,他道:“现在客宿的都满了,都没想到你来。”
陆承乾:“……”
心血来潮,还坏了事。
“不行的话,我再开回去也可以。”陆承乾安抚柯米尔。
“那怎么行,天这么黑,”柯米尔拒绝,然后,他嘀咕一般,道:“我床也挺大的。”
“……”这个是意识到自己嘴比脑子快的柯米尔。
“……”这是陆承乾。
两位不约而同地咳了一声,然后,相互转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