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
“祂是我们的文化里对不知性别同时又具备一定神性的存在的称呼。”
“不知性别?具备神性?”
拥有封凌的样貌的祂仿佛鹦鹉学舌般重复着周恒的话,熟悉的眼睛闪着陌生的迷茫。
此时,符合现代审美的衣服显现,裹在祂高大威猛的身体表面,祂的头发也不再是仿佛刚出水的湿漉状态,变成带着几缕深蓝、深红挑染的时尚风格。
祂伸手,按了下还不怎么习惯领带的束缚的喉咙,又认真仔细地检查完袖口,这才大踏步走到周恒身边,好像初生的孩子般懵懂天然地伸手,抚摸周恒的脸颊,口中喃喃道:“我有性别,我不是不知性别的个体。”
“但是——”
“你刚才已经看到了,我是有性别的。”
说着,祂将手叠在周恒手背上,有意让周恒亲手确定祂的性别。
周恒别扭地抽走手,强调道:“……性别不是重点,神性才是关键。”
“神性?那是什么东西?”
无法理解的祂再度用宛如婴儿的茫然眼神看周恒,想从周恒处得到想要的答案。
周恒没有立刻满足祂。
他问祂:“你先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我不知道,我从有意识开始就生活在这里,”祂耿直回答说,“这里虽然看起来空无一物,但只要想就能拥有想到的一切。”
“只要想就能拥有想到的一切……”
周恒听得一头雾水。
祂却非常坚定地点头说:“刚才给你吃的东西就是我想出来的。”
“那我……我也是……”
“你不是。”
祂说:“你不是我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