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既然是爱钱如命的人,为什么在开集卡车过红绿灯前特意拿起二锅头一口闷?据我所知你一直都是你所属的运输公司的模范员工,开车从不喝酒。”
“——劳资那天心情不好!就想开车过红绿灯的时候喝酒!你算什么东西!管那么宽!”
张猛被周恒的话急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那你后悔吗?因为一瓶二锅头入狱十年,出来后还可能这辈子都找不到正经工作?”
“关你屁事!”
张猛的情绪越来越暴躁,右手紧握成拳,双目圆瞪地看着周恒——如果两人之间没有钢化玻璃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一拳打在周恒的脸上。
周恒见张猛反应如此激烈,唇角的笑容越发温柔明媚:“听说你父母早就过世,你也没结婚?”
“原来你想报复我的家人结果发现我无父无母无妻无子于是恼羞成怒来监狱找茬?!”
张猛抽唇狞笑,额角青筋暴起。
周恒摇摇头,说:“我只说你没结婚,没说你是个无妻无子的孤家寡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猛大惊失色。
周恒伸手,接过胡天聪递来的文件袋,拆开,取出a4纸,慢条斯理地朗读:“张猛,男,未婚,四十三岁,育有一子,现年十五岁,归于同乡陈进名下。陈进至今不知妻子所生之独子与自己无血缘关系……”
“……闭嘴!不许念!不许念!”
张猛疯狂锤面前的钢化玻璃,双眼赤红,满面怒色。
周恒暂停朗读,看着张猛:“知道害怕了?”
“……我……我有什么可怕的!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还敢杀人不成!”
“我确实不能杀人,但我可以帮你儿子认祖归宗,顺便让陈进知道他的妻舅是怎么凑齐买房首付的。”
周恒笑得很温柔。
钢化玻璃另一面的张猛却吓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为什么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