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再说话,司机开了车载广播,调到音乐频道,是杨千嬅的《野孩子》。
就算只谈一场感情,除外都是一时虚荣
情愿获得你的尊敬,承受太高傲的罪名
挤得进你臂弯,如情怀渐冷
明知爱这种男孩子,也许只能如此
但我会成为你,最牵挂的一个女子
朝朝暮暮让你,猜想如何驯服我
许多旁人,说我不太明了男孩子
不受命令,就是一种最坏名字
多少有点应眼下的场景,祁榆阳就是歌里唱的不受命令的男孩子,他向来不是女人能拿捏的老实对象。施小韵自认自己没那个本事,成为他最牵挂的一个女子。但她也没有那样的决心,用五十年熔化他,成就金禧一吻。
她向来是个自私高傲的人,趋利避害是她的本能。而恰好祁榆阳也是这样的人,他们压根就不适合,就连当炮友都不适合。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到小区楼下。
两人一左一右推开车门下车,就连进电梯,谁也没再开口说话。
施小韵输入密码,门应声而开。她率先进去,抬手去开摸墙上的电灯开关,还未触碰到。祁榆阳便把她抵在墙上,施小韵抬手拍开他,祁榆阳扣住她的手腕,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施小韵抬眼瞪着他:“祁榆阳,我不想做。”
“我想做。”
他手下动作没停,把她翻了个身,让她背对着自己。他抵着她,她毛衣里面还穿了件白色的吊带背心,玲珑的曲线纤毫毕现。
他的手指落在她的腰间,施小韵按住他的手:“祁榆阳,别让我恨你。”
他去亲她耳后的那块皮肤,低声哄她:“宝贝,你不会的。”
他深知她身上的敏感点,手下力道渐重,不由分说地撩拨着她。她可耻得被他撩拨出反应,像是被抛到浪尖,然后巨大的浪潮又再一次淹没了她。
身体的感受和脑海里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自我厌恶的情绪裹挟了她,施小韵一时不是滋味。她紧紧咬着嘴唇,不让他察觉到什么。直到祁榆阳板过她的身体,欲要安抚地亲了亲她的唇,手指触碰到她的脸,手掌有湿意。
祁榆阳皱着眉,伸手要去开灯,施小韵握住他的胳膊,阻止了他的动作,她吸了吸鼻子:“别开灯。”
祁榆阳收了手,俯身去亲她的脸,他低低叹了一口气,一面给她擦着眼泪:“给我点时间?要是我对你没感觉,犯得着次次吵架都低头。说句难听的,我们是炮友关系,又不是情侣,我何必做到这份上,你这么聪明,也不是不懂?”
“祁榆阳,你王八蛋。”施小韵咬着牙骂他。
“是,我王八蛋。”他无赖道,“你要是不痛,给我一巴掌都行。”
屋里没开灯,她起伏的吸气声渐渐停了下来。
祁榆阳松了口气,搂着她,有一下没一下亲吻着她的眼皮,声音掺杂着几分无奈:“我还真怕你哭。”
施小韵没当真,他这人怎么可能会怕女孩哭。
祁榆阳被施小韵这么一搞,倒是也没有做了心思。这大概还是第一次,和姑娘做,人没睡到,还把人姑娘给弄哭的,还得低声下气耍无赖地哄姑娘。
这经历还真是头一遭,好在并不是太坏,只不过眼下见她哭了,他还真是有点慌了神。把姑娘弄哭的事儿,也就初那会才会做的事儿。
待施小韵平复了情绪,祁榆阳才开了灯。施小韵转身进了洗手间洗脸,祁榆阳歪在沙发上,摸出烟盒,点了根烟,叼在嘴上。
施小韵从洗手间出来,祁榆阳掐灭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