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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二癞子欠你的钱,你去找二癞子就是,作何要来找大春?这件事就算闹到了县里,那也是我们占了理,况且二癞子跟大春已经没了父女关系,我们手里那也有凭证的。”

老人没想到程宴平这个小年轻出来说话,愣了一会儿又号丧似的道:“这都是你们龙门镇人互相包庇,欺负我们青山镇的人,我告诉你们我们家三代单传,就指着她给我们家延续香火,今儿你们要是不让我带人走,就是有意要断了我们家的香火,有意要跟我们青山镇作对。”

程宴平愣了一下,昔年在京城里他遇到的都是些笑面虎,饶是心里再不痛快,那明面上也不会撕破脸,至于私下里使什么小伎俩就不得而知了。

他何曾遇到这么无赖之人,活了一把年纪的人竟也这般不顾脸面,在地上撒泼打滚的。

镇长一听消息就赶了过来,见着坐在地上的老人和坐在驴车上的傻子,便知道了来人是谁,他将先头二癞子和大春断绝关系的文书也拿了出来。

“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一味的在我们龙门镇瞎胡闹,大春现在跟二癞子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要是欠了你家的钱,你去找他去,犯不着在我们这儿跟耍猴似的丢人现眼。”

老人没想到一镇之长说起话来这么硬气,一时愣住了。

镇长指着一旁的两个汉子,“你们两个把这老货给我架出去,要是再敢来胡闹,直接把腿给打断了,出了事由我担着。”

老人还未来得及挣扎,就被架了起来。

不知事的傻子高兴的呵呵笑着,口水直流。

镇长见事情了了,便挥手道:“都散了吧。”

大春估计被吓着了,这会子还在哭,默默的跟在程宴平的身后。

镇长照例一副闲适的姿态,双手负在身后,“有道是恶人还需恶人磨,遇到这种人就得狠些。”

“你就不怕青山镇的人再来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