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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宴平轻轻的应了一声,垂下眼帘的时候,有泪落进了碗里。

半晌又道:“那大黄和小黑呢?”

赵吼已经走到了院门处,程宴平想了想既然要走,还是亲自去说一声才是礼数,便也跟着追了出去。

镇长刚巡逻完镇子,才将进了家门。

就见院子里杵着两尊门神,两人神情凝重,程宴平的眼圈都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瞧着两人这般模样,镇长哼了一声。

镇子里不管是新婚夫妻或是老夫老妻吵了架,总爱找他来评理。

“吵架了?”

无人回话。

他又道:“家中之事无非是东风西风,又不是考校学问,非得争个子丑寅卯出来,你们自己回家想想就是。”他摆了摆手,双手负在身后往屋子里走去。

等走到堂屋,一回头见两人还站在院子里,便皱着眉头又走了出来。

“往日瞧着你们两蜜里调油,跟连体婴似的,分也分不开,怎么吵个嘴还闹到我这儿来了?”

赵吼刚想解释,程宴平却先开了口。

他长揖到底,“自打我来了这里,承蒙张叔您多番照顾。”

镇长被他这一鞠躬,弄的云里雾里,又看向了赵吼。

谁知赵吼也跟着鞠了一躬。

镇长也不知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道:“你们有什么事,倒是说啊?”他急的在原地转了两圈。

程宴平哽咽着道:“张叔,我们要走了,回头你还是给孩子们重新找个先生,千万不要耽误了他们读书,再一个大黄和小黑也烦请您和婶子照顾着,还有我院子里的那些花草,还得麻烦您时常去浇个水,除个草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