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汉子笑了笑,从包袱里掏出了干粮,分了一半给二癞子。
两人便坐在树下的阴凉里,攀谈了起来。
中年汉子道:“我是来寻亲的。早先我有个侄子打小上街走散了,这一找找了这么些年,前些日子终于打听到他来了龙门镇,据说还成了亲,所以想来看看他过的好不好。”
二癞子皱着眉头。
“成亲?前些日子成亲也就只有赵猎户啊?且程先生也是京城里的,应该不是你要找的人,我看你是找错人了。”
中年汉子垂下眼帘,眸中精光四射。
京城来的?又姓程?
他心里咯噔一下,敢情这是遇到老熟人了。
当初他装的冰清玉洁的样子,不想转头就嫁给了一个庄稼汉,还真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呢,跟外头那些勾栏瓦舍里的有何区别?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中年汉子见该问的都问了,便起身告辞。
这一闹又倒是晌午时分,程宴平气的心口疼。
他自小见的都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和睦家庭,何曾见过这么混账无赖之人,又好生安慰了大春几句,便同赵吼一道回去了。
赵吼见他心情郁郁,走到半道又拉着他往镇外走去。
程宴平嫌天热,满脸的不耐烦。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赵吼拽着他,笑道:“自然是好去处,等到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