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癞子为了怕女儿逃跑,特意将她锁在牛棚里,她好容易才逃了出来,这会子还惊魂未定,抓着程宴平的手不肯松开。
赵吼往前一站,沉声道:“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进来!”
大春这才进了屋休息。
夏日的天亮的格外早,现下东边已经泛起了青黛色。
程宴平也没了睡意,他气的不轻,“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我看那个二癞子就是个无赖,就是个流氓。”
赵吼见他气呼呼的便道:“你若是气不过,趁着天没亮,我去揍他一顿,保准他以后不会再犯横了。”
程宴平沉思了一会儿。
打一顿,那也是治标不治本。大春毕竟是他的女儿,可以躲过这一次,那第二次,第三次呢?要是他回回赌输了钱,就要卖一回女儿呢?
“我想着二癞子自小也没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大春是镇子里的人合伙养大的,算起来那就是整个龙门镇人的女儿,而非是他二癞子的女儿。”
为了能让大春脱离苦海,眼下唯有一个办法。
程宴平慌忙下床趿了鞋,都还没来得及洗漱就往镇长家跑了去。
赵吼忙追了过去,“你慢些跑!”
程宴平挥了挥手。
“你留在家里看家,免得二癞子来捣乱,我去去就来。”
镇长这会子睡的正迷,忽的被吵醒,自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