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喝了酒倒是格外的灵活,从长凳的这头蹦到了那头,然后就见着长凳的一端高高的翘了起来,赵吼虽气他,可到底也不敢真的让他摔着。
伸出腿挡了一下之后,将人放倒在了地上。
镇长还划着手臂喊道:“送入洞房。”
镇长是在高喊声中被张婶揪着耳朵给拎回去的。
待到家里只剩两人的时候,程宴平倒是安静了些,赵吼去拧了帕子给他擦脸,谁知刚回来就见他坐在床边掉眼泪。
赵吼心疼坏了,在心里将罪魁祸首镇长给骂了个体无完肤。
还想着回头在家门口挂上个牌子,镇长与狗不得入内。
可一看正在他脚边团团转叫个不停的大黄,只得作罢。
夏天的衣裳薄,等怀中的人睡着后,他胸口的衣裳都湿了一大片。
熟睡中的程宴平死死的攥着他的手指。
“赵吼,你真好!”
傍晚时分,残阳如血。
将整个天边都染成了火焰般的颜色。
白日里的燥热稍稍褪去了些,枝头轻轻的摇着。
程宴平起来后只觉头疼的厉害,连喝了好几杯水,嗓子眼才舒服了些。
他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没见着赵吼,又去隔壁找,出门的时候还叫上了大黄,等到了隔壁,见鸡棚里只剩下几只母鸡,这才恍然想起那只爱啄人的大公鸡已经被他们吃了,他还吃了个鸡腿呢。
赵吼也不在隔壁,没见着人,程宴平心里还怪不是滋味的。
这些日子睁眼闭眼看到的都是赵吼的脸,忽的醒来没见到,心里还怪想的,失魂落魄的出了门,恰巧碰到先头让他帮着写信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