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宴平垂下眸子,将失落藏于眼底。若是可以将父母和族人一道接来那就更好了,此生他便别无所求了。
“就没旁的人了?”
镇长揶揄着问道。
程宴平红着脸,支支吾吾道:“那那他也是龙门镇的人啊。”
两人看完了学堂,便回了程宴平家里,商量后续的事宜,私塾该如何运转,该如何维持,这一谈便到了日到正午。
赵吼来叫两人吃饭都叫了两回,这回是第三次,他黑着一张脸站在一旁,目光似冰的盯着程宴平瞧。
程宴平被他看的心里毛毛的,“张叔,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再聊。”
镇长今儿兴致好,挥手道:“去打些酒来,今儿我要跟宴平喝两杯,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许久没聊的这么投契开心了。”
赵吼站着没动。
这两人,一个喝了酒就爱哭爱闹,一个喝完酒就到处撒酒疯,就这样还好意思喝酒?
程宴平见状,将赵吼拉到一旁,低声道:“难得张叔高兴,你就去打些酒回来吧。”他撑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赵吼垂于身侧的手握成了拳,暗道千万不能妥协。
程宴平见状登时就红了眼,垂首立在那儿不说话,偶尔发出两道抽噎的声音。
赵吼一见他这般,也就没辙了。
“就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