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宴平推脱着不肯收,妇人却道:“又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先生若是不收,往后我可不敢再找你帮我写信了。”
蓑衣本就大,愈发衬的人小巧玲珑。
程宴平无法,只得收下,忙又道了谢。
妇人来的快,去的也快。
赵吼瞅了一眼他怀里的咸鸭蛋,“送回去吧。”
“哎!”
程宴平转身就往回跑,跑了两步又回头,“那你可不能丢下我自己先走了。”
两人隔着雨帘,就这么望着。
见赵吼点头,程宴平才喜滋滋的跑回了家,将咸鸭蛋放进橱柜后,又匆匆的往回跑,出了门见赵吼立在原地,便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小跑着到了他边上。
“走吧。”
立夏已过,气温回升。
即使是雨天也不妨事,镇外的水田里,就没有穿蓑衣的。程宴平负气似的将手臂抬到赵吼跟前,“我就说不要穿,你非让我穿,眼下别人都在笑话我呢。”
赵吼沉声道。
“他们是糙惯了的,淋点雨没事。”说完又睨了一眼程宴平,像是在问“那你呢?”。
等到了田边,程宴平才发现农活是有分工的。
有人在田里拔秧,然后用绳草捆好,再由人运到需要种的田里,他起初以为运秧苗是个简单的活,可见了才知道这活不简单。
不仅需要力气,还需要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