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吼一偏头就看到程宴平的睡颜,男人睡的安稳而乖巧,仿佛跟昨晚那个跳到他背上,在他耳旁温声说谢谢的人不是同一个人似的。
男人的睫毛长而卷曲,许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盈润的唇瓣砸吧了两下。
赵吼的目光定在了他红润的唇上,鬼使神差的伸出了食指。
指腹碰到唇瓣时有着惊人的柔软,就在他晃神的时候,怀中之人说了几句听不清的呓语,吓的他连忙收回了手指,然后逃也似的下了床。
天阴沉沉的,飘着细雨。
他喘息着,健硕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全身上下似有无数的热流奔涌而下,他烦躁的走进了雨里,打了一桶水上来,兜头浇下。
井水冰凉,可却浇不灭体内的热浪。
他一定是病了。
否则怎么可能会梦见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对一个男人产生别样的想法?
他又浇了两桶水,体内腾腾作怪的热才渐渐退去。
他沉着脸去了厨房,生了火之后,又从橱柜里取出装猪油的钵来,用勺子挖了一大勺放进锅内,铁锅慢慢烧热,白色的猪油渐渐融化。
他将昨晚剩下的米饭倒进锅里,开始翻炒。
炒至快熟的时候,撒上少许盐。
这几天都要干农活,早上得吃些抵饱的早饭,猪油炒饭做起来简单,也很有饱腹感。
赵吼盛了一大碗,蹲在廊下吃的时候,程宴平迷瞪着眼睛从房间走了出来,人虽还未完全清醒,可秀挺的鼻子却皱成了一团,跟狗狗寻食似的,凑到了他的跟前。
“师傅,你又做什么好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