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觉时不喜欢穿衣裳,因着程宴平在,他虽能不穿亵衣,可亵裤总归要穿上,可刚才行动间,有丝丝的凉意伴着滑腻之感传来。
他像是做贼似的,快速的出了房间。
趁着程宴平还没醒,他换了干净的亵裤,刚将衣裳穿好,还未来得及梳洗,就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他随手将换下来的亵裤一裹扔进了一旁的木盆里,紧走几步去开了门。
门突然被打开,镇长的手落了空,整个人不受力险些摔进了屋子里。
“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在睡?”
说着又探头探脑的往院子里瞧了瞧,“宴平呢?”
赵吼冷声道:“还没醒。”
镇长哦了一声,点头道:“他身子弱,难免贪睡些。”甚至连声音都压低了几分。
赵吼皱起眉头。
同样是龙门镇的人,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镇长将他拉出了院子,又将院门虚掩上,这才恢复了平日里底气十足的声音。
“今儿镇上得空的都要去拔秧,插秧,你赶紧拾掇一下就去,没的叫人说闲话。”
闲话?
他有何闲话可让人说的。
赵吼冷哼了一声,转身就回了家。
镇长又道:“一家出一个人就行了,宴平要是病还未好,便让他在家歇着吧。”说完双手负在身后,摇着头去了下一家,嘴里还念叨着一句诗。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到底是来年轻人,总也没个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