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宴平红着脸,一脸无辜道:“我自小身子就不好,昨儿晚上贪凉又冷水洗澡,晚间便发了高热,幸亏师傅在,不光请了何大夫来诊治,还照顾了我一个晚上。”
他这么说,镇长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人是他硬塞给赵吼的,且照顾病患那也是好事。
“你的房子不过十天半个月的功夫就能修好了,你且再耐烦几日,等房子修好了,你就住回自己家里去。”
一想到要住到隔壁自己家里,程宴平的心里稍稍有些失落。
离开赵吼家,往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吃到师傅做的饭菜了。
两人正说着话,工匠师傅们已经带着工具来上工了,程宴平照例烧了茶水送去,又跟镇长商讨了下花草的事情,临走的时候,镇长抓着程宴平的手,语重心长道:“宴平啊,出了任何事情都别憋着忍着,你告诉我,我给你做主!”
说完便又双手负在身后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程宴平立在原地。
他家都没了,家人死的死,伤的伤,他还能出什么更大的事呢?
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晌午,远处的烟囱里冒着缕缕的白烟,今儿风不大,白烟扶摇直上,直欲化作天上的云。
赵吼睡的正香,程宴平闲极无聊蹑手蹑脚进了趟房间,听到沉沉的呼噜声,又退了出来。
他坐在廊下想着要是一会儿赵吼还不起来,他中午要做点什么吃呢?
这些日子,他只会烧火,还未动手做过饭呢。
正寻思着,忽的瞥见门口探出一颗圆乎乎,毛茸茸的小脑袋,小女孩许是乍然见到了陌生人,有些害羞,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程宴平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