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吼低声道:“他跟我都是男人”
何常明开了药方,又叮嘱道:“这小后生的身子弱,像是虾蟹这类的东西尽量少食,还有就是注意保暖,千万别受凉了。”
赵吼应了声。
“那他何时会好?”
何常明背着药箱往外走去,“只是受了凉有些发热而已,等烧退了,再养上一两日便好了。”走到门外的时候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身道:“我瞧着他身上的衣裳都被汗湿了,你烧些热水给他擦了身体,换身干净的衣裳,没的又添了新的病症。”
赵吼:“”
程宴平是在一阵极酸的味道里醒来的。
过了一夜,他的烧倒是退了,人也恢复了几分精神,只是手脚还有发软,他扶着墙慢慢的出了房间。
刚一进厨房就闻到了冲鼻的酸味。
只见赵吼蹲在一个瓷坛子跟前,手里拎着一颗金黄色的菜,朝下的菜叶子上还滴着水。
“师傅,这是什么呀?能吃吗?”
他捂着口鼻问的,声音自指缝间溢出来,嗡嗡的。
“好了?”
赵吼将取出来的雪里蕻放在砧板上,又转身将坛盖好严实了。
男人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
程宴平满脸歉意的冲他笑了笑,从前只要他一发病,阖府上下都会闹上一夜,若是遇到病情严重的时候,那指定是要紧张个十天半月的。
方才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经换了,便知道昨夜赵吼定是照顾他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