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吼哼唧了一声,半晌才道:“瞎操心!”龙门镇住的都是庄稼人,世世代代靠山而活,靠地而养,怎会不知道这些?自然平日里就会留意不让这些牲畜靠近秧田。
程宴平总觉得赵吼今儿有些不大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像是跟谁使小性似的。
可是?
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到底是谁得罪了他,赵吼虽也在龙门镇,可性子孤僻,这大半日下来除了见过他之外,也就是镇长了。
难道是镇长?
可也不对啊,镇长都没跟他打上照面呢。
程宴平拧眉沉思着,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来,只觉男人的心思真难猜。
况成日里不是说男人要胸怀宽广,胸襟豁达吗?
怎的到了赵吼这就不灵了。
程宴平拿余光扫了一下赵吼的前胸,他穿着黑色无袖的马甲,一只手搭在渔网的把上,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至于前胸。
大。
很大。
非常大。
程宴平的身形单薄,自然跟壮硕的赵吼没法比。他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胸肌这么大,应该最是性情阔达之人,可现实却是相反,他的心胸比针鼻还小呢。
思及此,他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情不自禁自语道:“难怪至今没人要呢?”女儿家都是水做的,最是温柔多情,合该捧在手心上好生哄着的。
若是嫁给了赵吼,只怕要被气死,见天的还要反过来去哄他呢。
赵吼耳力很好,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