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吼不明所以,狐疑的看了看厨房的方向,径直回了房间。
待到确定赵吼不再出来后,程宴平才出了厨房,水井旁的架子上放着赵吼用过的巾帕,程宴平四下看了看,并无其他的,也不敢去问赵吼,只将就着用了。
井水很凉,程宴平自是不敢像赵吼那般,只倒了些水在木盆里,然后拿巾帕擦拭了下身体。
待擦洗完之后,他又磨蹭了许久才回了房间。
赵吼的房间很空,只一张床和一个木柜,并两个箱笼,再无其他。跟他的院子是一样的,他的院子里连一颗树都没有,更别提花花草草了。
程宴平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赵吼,他只穿着亵裤,上半身精壮有力,紧实的肌肉上有些未干的水珠,在烛光下泛着晃眼的光。
他立在门边,踟蹰了许久。
“我我睡哪儿啊?”
听到他的声音,赵吼又坐了起来,拍了拍身旁的地方。
“睡这啊!”
他答的理所当然,神情无异,倒是让程宴平生出了一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错觉,他扭捏着走到了床边,挨着床侧躺下,将自己缩成了一小团。
可身后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以及他身上无时无刻散发出来的热度,直烧的他一阵心慌意乱。
忽的手臂被男人有力的大掌握住,他大叫了一声,“你干什么?”他这一激动险些摔下床去,好在赵吼将他给拉住了。
“我就是想提醒你,床够大,你朝里面是睡一点,不然容易掉下去。”
赵吼觉得这个邻居不光爱叫,还爱一惊一乍的。
他抱臂躺下,很快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这一夜似乎格外的长,程宴平睡的极不安稳,稍微有点动静,他便醒了,直到拂晓时分才累极合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