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舒不答。
他自然是想知道的。
罗睺又问:“你重建烟寒宫的这数万年,只有同你一起经历过往事的二哥陪伴在侧。幻君难道就没有疑惑过,你的大哥去了何处?”
长舒心头一空,记忆里某个被遮盖许久的角落有些蠢蠢欲动。
随即而来的却是钻心的头痛。
他按住自己的太阳穴,有些费力地回想着:“大哥……”
罗睺朝他一步步走近:“这沧桑万载,即便你想不起来,你的二哥呢?他为什么也从来不向你提及半句?”
长舒头痛欲裂,不自觉佝偻下去,摇摇晃晃地往后退,退了没几步,满头冷汗直直地冒,疼痛之感已经不知不觉蔓延到了魂魄,痛得他意识也开始混乱。
罗睺不依不饶:“幻君想想,你如今的二哥,真的是二哥吗?数万年来脚不沾家,长年在外的人究竟是谁?腰间佩的那把弯刀,又是谁才惯有的装束?五万年前有人修幻族禁术而被籍,除籍之人,到底是谁?”
他一把握住长舒肩头,俯下身,在长舒耳边一字一顿道:“幻君……真的分清楚了吗?”
长舒脊背轻颤着,冷汗涔涔落个不停,脑中似要炸裂开来,不断回想着罗睺的话。
常年不沾家的人……不是二哥……
腰间弯刀……也非二哥所属……
当年修习禁术的人……
是大哥……大哥……
大哥叫什么……
长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