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你随意扯我院中枫叶来玩的?”
玄眧将叶子朝身后一扬,扯了长舒到一旁坐下,身子一歪,就倒进了长舒怀里。
“我想你。”他说,“你昨夜没有回来。”
长舒一手搭在他身上,另一手摸着他头顶的发,指尖顺着后脑的方向一下一下往后梳着,低声问他,像哄小孩子入睡的语调:“昨夜便来了?”
玄眧枕在他腿上,点点头:“昨夜便想你了。”
“等了一天一夜?”
“也不算太久。”玄眧挠着长舒膝盖,“可我竟觉得很难捱。本以为你在二哥房里,可二哥也不在。别的地方我不敢乱跑,怕你生气。”
他想了想,说:“想来是因为还没变成你的人,一颗心放不下。时时刻刻都盼着,这滋味煎人。”
长舒听他拐着弯儿地催婚,心里有些发笑,温声道:“我今日去博引阁看了些有意思的东西,讲给你听?”
“好啊。”
长舒抬眼看着墙边那颗古树,枫叶挡住了视线里大半个黑天,却将月亮顶在了头上。
他目光悠长,如练月华触及他的眸底,眼波微漾间像在煮一壶茶,温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