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看着笼罩在自己上方的人,目光如炬,也不准对方错开似的,两道视线一引一随,在二人面目间交缠,谁也不肯看向别处。
“像这样。”玄眧声音低低的,刚好是怜清能听到的音量,若稍稍起身,便听不清楚了。
怜清一肘撑在床榻上,被玄眧拉得离他只有数寸也未曾察觉,只知此刻自己的手背手心都是烫的,放在一个极柔软的地方被人带着朝那处打着圈儿地按揉,手下的那副身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像在回应他手心的动作。蜀锦缎子又薄又清凉,身下人的体温隔着几层衣料被削弱了传到他的掌心。
也还是烫。
“哥哥脸怎么红了?”窗外一袭凉风泼来,带着刮过耳边好像有些笑意的声音。
“呃?”怜清胡乱眨了眨眼,一把将手从玄眧身下抽出,起身转头看着别处,“我……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想什么?”
想什么?
“想……”怜清低下头,两手放在腿边抓成拳头,指甲盖都要掐进肉里,眼睛左看右看,脑袋混沌一片,什么都想到一二,连十四岁辟谷前吃的最后一顿饭都想了,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想那个……”他一下子转过身,灵光一闪地记起韩覃出现以前自己在殿外思考的事情,“啊……就是……我们之前在殿外听到的声音,那位娘娘的语气和对陛下说过的话……我觉得有些耳熟,以前好像在别处也听过。”
“哦?”玄眧眼底笑意深深,只道自家长舒真是好耳福,床笫之欢虽没亲自尝过,听倒听了不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