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眧一愣,而后心情颇好地道:“怎么那么听话?”
怜清闻言也懒得搭理他,只说:“我饿了。”
这么一提醒,东海二殿下才想起身后的小人儿如今是凡人之躯,已经大半天没吃东西了,怪不得不跟他说话,想来是没什么力气。
他心生怜爱,走了没两步又回过头把人抱起来,四处张望着生意兴隆的食肆:“想吃什么?”
“粥。”
“粥?”玄眧失笑,“好不容易下一次山,只想喝粥?”
见怜清沉默,他才反应过来:“也难怪,你不知道山下有什么。想吃糯米糕么?”
“糯米糕是什么?”
上玄门并非苦寒之地,门内弟子大多出身不凡,时常在下山时会带回许多美味珍馐,只要不太过分,掌门都不会管。
但他对怜清与对别人不同,向来严加管束,要怜清寡情寡欲,遑论允许他滋长过强的口腹之欲。所以掌门在门内下了禁令,所有人都不能在怜清面前摆弄半点从门外带回来的东西,免得平白惹怜清生出不该有的旖旎心思。
“甜的。”玄眧把上身朝怜清靠近了点,好让人抱着脖子坐稳。他带着怜清走进一家酒楼,悠悠道:“糯米团子就该吃糯米团子。”
“我不是糯米团子。”
“那你是什么?”玄眧斜眼望着他,“我不信你那些师兄们没人叫你糯米团子。”
怜清被戳中羞处,把脸转开,声音冷冷的:“我叫怜清。不是糯米团子。”
“好,糯米团子怜清。”玄眧把他放在食桌的凳子上,自己坐到另一边,小二很有眼力见地过来问了菜,玄眧洋洋洒洒点完一大串菜名,待小二走后,又凑过去俯身问道,“怜清,‘犹怜草木青’的怜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