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奕摸摸它的头,眼眸垂下,语气浅淡:“她就是换个衣服,你急什么。”
半个小时后,时奕牵上奕崽,带着云眠出门。
云眠戴了个红色的毛线帽,围着同色系围巾,下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只差戴副墨镜把眼睛也蒙上。
时奕牵着她的手,语气不咸不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做贼。”
她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用近乎小孩子撒娇的语气道:“我不想去。”
“门都出了你还想回去?”时奕不急不缓道,“难道你真的不想见她吗?”
云眠沉默下去。
开车去目的地的路上,她坐在副驾驶上,一直很安静,完全没有往日的伶俐劲,脸上微表情很多,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她以为自己克制得很好,实际上其他人一看便知。
时奕略微走神。
云眠回来已经二十多天了,刚回来那阵和时奕最初认识她时没什么区别,整个人很有神采,干劲十足,仿佛那些阴暗的日子从不曾存在过。
她说她现在没工作在容城没住的地方,嚷嚷着让时奕包养她,除却中间回安市陪了顾金枝两天,其余时间都待在时奕的房子里,开开心心地和奕崽一起玩。
但她对独自流浪那半年闭口不提。
时奕没问,她就不说。
直到十天前,她半夜钻到时奕的被窝里,一边抱怨着冷,一边抱怨他:“你不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