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眠拍拍她,冷漠无情:“他不来挺好的,不然我看见他就会想起那时劈腿被你当场抓住的场景,我一生气,说不定就把酒泼到了他脸上。”
许一宁:“……你能说点人话不?”
和她嬉闹了一会儿,云眠就被叫过去敬酒。
许一宁站在原地,注视着她的背影。
某一刻,她仿佛回到了大一刚入学时,云眠走入教室,她被这个看起来倔强又固执的女孩吸引了目光,也许从那一瞬起,云眠就注定走入她的生命里。
不论云眠把她当成什么,在她心里,她们会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
云眠去给长辈敬酒时,兴许因为她是女孩子,长辈们没有让云眠喝太多,她欠下的全部被时奕喝了下去。
整个过程里,云眠一直看着时奕,好在他醉酒之前拦住他。
但时奕一直没表现出任何异样,除了眼尾有一丝的红,其余一切正常,吐字清晰,表达流畅,喝下半杯白酒手都不会抖一下。
直到宴席散场,宾客们陆陆续续离去,时奕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纤长卷曲的睫毛铺陈在下眼睑上,像一把小小的扇子。
云眠用食指轻轻地戳着他的额头,笑道:“喝醉啦?”
被她戳了几下额头的时奕突然睁开了眼,漆黑的眼睛深不见底,眼尾泛红微微上挑,没有表情,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
云眠被他吓了一跳,不过手指却没离开他的额头,而是顺着脸侧滑下,最后用手掌把他的脸托了起来:“真醉了?”
话音刚落,时奕就扣住了她的手腕,稍一用力,把她拉入怀里,迫使她坐在自己腿上。他把头埋在她的颈侧蹭了蹭,说话有些含糊:“……好像有一点。”
看来是真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