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忧的身体差,上辈子也是大佬受用心调理很久,所以没有在芭蕉树那里站多久,就极其不甘心的被心腹手下背回厢房。
但渣人本渣是不会浪费生命里的每一天,只要活着,就可以搞事,只要能动,他就要搞事。
于是大皇子上门找事的时候,本来还病歪歪的赵无忧如有神助,一个小驴尥蹶从床铺上滚起来,抄起口脂珍珠粉,给自己搞了个精神百倍的掩护色。
伯涛把大皇子以及小跟班们领进来。
看到十一皇子不再畏畏缩缩,反而很恭敬有礼的穿着新衣服,站在那里向他问好。
大皇子因为上次被训的事情记恨了攻很久,更不高兴胡女的儿子和他平起平坐。
母族势大,素来骄矜的大皇子背着手,先是口头侮辱一番,见赵无忧又气又忍的样子,决定把剩下的半天都耗在这里。
“父皇准你开府,为兄也给你挑了一份好礼,听闻胡人尚酒,酣醉之时更是力敌千均,小十一,你不若尝尝这蛇骨酒,或许体虚病弱的毛病也一块好了。”
老皇帝恩准他离宫之后,赵无忧一直怕被宫妃算计,死在开府前,因此停了药,连发热气喘的事都瞒着,只有伯涛知道。
是以大皇子逼十一喝酒的时候,渣人本渣一直半合着的眼睛都忍不住亮了。
“皇兄,我喝不得酒。”
“喝不得,那为兄的一片好意岂不是要辜负了。”
大皇子咄咄逼人,赵无忧低垂着头,最终抿紧嘴唇,脸色苍白的接过了那一大坛子酒。
坛子遮住了十一皇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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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王府。
大佬抱着手臂,隐没在树荫下,目光平淡的看着谦逊周至的小皇弟与宾客交谈。
他随手折了树叶,叠成小船,弯腰放进一旁的水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