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屠则是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有。”
接着又加了一句——“方便。”
本以为从十一点之后至次日零点,会是个相当安宁的过程。
他们俩人都是这么以为的。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在距离零点还不足四十分钟的时候,在周围方圆几百米都没有邻居的住处里,楚尧突然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
味道可以说是十分熟悉,药香在几秒内瞬间充斥在两人的鼻尖,浅淡萦绕,存在感却无法让人忽视。
本来两人正靠在窗边饮酒,肆意钻进屋的凉风助长了信息素味道的发散,与酒味混合在一起。楚尧放下手里的易拉罐,偏头盯着秦屠,喉结轻滚了下,眸色在夜色里加深了些许。
“你的?”他问。
秦屠也放下了手里的酒,微微皱眉:“不出意外,是的。”
“易感期?”楚尧又问。
秦屠叹了口气:“事实上我本来没有这个玩意。”
易感期对于每一位alpha来说都很稀疏平常,毕竟在他们大多数的一生当中,要经历数十次易感期的到来。还有一小部分就是秦屠这种情况,因为后天原因变异成为alpha,原本作为兽人的他并非一个纯粹的人类,自然不会拥有一个正常的易感期。
处于易感期的alpha与处于发情期的oga有所不同,alpha在这个时期面临的更多是狂躁易怒。因此联邦规定当alpha处于易感期时要立即注射抑制剂,如此可以规避很多坏事的发生。
很多打架、车祸都是出在这个时期,因为alpha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将被易感期摧毁。
他从来没有体验过所谓的令人狂躁易怒、发情的易感期。
变数在于前不久他注射了安静宁赠予他的传家宝——那支金黄色药剂。
这使得他成为了一个真正的alpha,完完整整,和其他所有的alpha一样。
“应该是那个药的作用。”秦屠又皱了皱眉。
没想到易感期是这种感觉——
体温在攀升,心跳在加剧,太阳穴隐隐作痛,内心蓦地腾升起一股焦躁感与狂躁感。隐隐约约的快感交织在躁郁与痛苦当中。但实际上,痛苦大于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