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秦屠挪开了踩着他头颅的脚,居高临下地轻笑一声:“你走吧。”
兽人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秦屠,仿佛在确认这次是不是真的让他走。
“回去告诉叫你来的人,我还活着。”秦屠笑意不达眼底,懒懒地说了句。
像是在宣战。
兽人忙不迭点头,向前爬着,双手保住秦屠的小腿不住地念叨:“好好好,谢谢谢谢,谢谢你不杀我……”
他语无伦次地嘟囔着,听不清晰。
“啧。”秦屠抽出腿,往后退了两步,懒散地道:“别谢。我可不是你的大恩人,我们的关系不是你们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你们。”
“能不能活下来全靠本事。”秦屠笑道,“所以回去告诉指派你们的人,下次可要放聪明点,杀了我的机会不是都像今天一样这么容易拥有。”
“告诉他,下次见面若是依旧没能杀死我的话——”
“我会把他的头拧下来的哦。”
兽人打了个寒颤。
面前这人挺拔清俊,说话慵懒,但他深知这不是在开玩笑。
“好的好的。”他冲着秦屠深深地磕了两个头,转身手脚并用地向着丛林外爬去。
爬了一段路他三番两次扭过头,颤颤巍巍地回头看,想确认秦屠这次是不是又在逗他,还会不会踹他一脚。却猛地对上了秦屠黑沉沉的眼睛,他又害怕地抖了一下。
谁知秦屠只是笑了笑,然后抬起手向他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正值下午,丛林里泛冷的晚风吹来了那个人的话,听清了话的兽人扭过头快速地向前爬,像是后面有什么可怕怪物在追赶一样。
那句话懒散又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