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惨,你该心疼才对。怎么还幸灾乐祸呢?”

两句话的功夫,外面的人已经到了跟前:“这位小哥,把你的帘子掀开,我们瞧一瞧里面。”

马车夫不肯:“里面是我家主子,是个女子。你们这么多人在,不太合适。要不,我让她跟你们说句话?”

“男人不合适看,我看总行吧?”一个矫揉的中年女声响起。

“我好端端的走在路上,凭什么要给你们看?”秦秋婉以前毫不客气,带着点颐指气使:“还不赶紧把路给我让开。再要纠缠,我可要去找我陈叔叔了。”

知府大人姓陈,但凡是有心人都知道。

外面的声音沉默下来,没多久,马车重新驶动。

一群打手看着马车转过街角,其中有人忍不住道:“福娘,万一那人就在里头……”

“应该没在。”福娘摆了摆手:“听那语气就不像。”

还有,马车中的女子听着年纪不轻,应该已经嫁过人。有夫之妇就算是救人,应该也不会和陌生男人同处一马车。

最要紧的是,他们没有发现那人在马车中的证据,只为了收藏而得罪知府大人的亲戚,实在是不划算。

做花楼这种生意,本来就是要官府那边睁只眼闭只眼,要是三天两头上门来查,这生意也做不成。

她平时和官府拉近关系还来不及,哪敢得罪?

回家的一路上,江浔又在昏睡之中,大概是觉得自己安全,从头到尾就没醒过。

江浔这一觉睡了一日夜,在这期间就起来喝了几口汤。

“药下得太重。”他摇摇头:“哪怕是我,也险些没跑出来。那花楼中太龌龊,男女客都接。回头想个法子端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