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敏依呸了一声,毫不客气道:“要不是你,我哪会这么惨?”
天地良心,她和谭启郎相识之初,只知道他是谭府独子,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这么复杂。
虽然就算知道她可能还是会嫁,可她就是迁怒了又如何?
谭迁这几个月只吃馊饭,拿到食盒,里面虽只是简单的几样炒菜,他却觉得比以前他吃的所有珍馐都要美味。当即狼吞虎咽。
烟雨在边上看得直咽口水,暗地里踹了他两脚。
不能明着给,可以帮她藏一点啊!
谭迁有了吃的,压根就感觉不到她在踹自己。就算感觉到了,他也没想留。
自己把它吃完不香么?为何要分给别人?
两人之前那些年感情确实深厚,但后来朝夕相处时,谭迁发现烟雨性子很有问题。
一点都不大度,也喜欢唠叨,说实话,还比不上贺玉娘。
再有,谭迁自认为为她付出良多。甚至为了她还把自己作到了大牢里,偏偏烟雨还不体谅,两人同住时,她经常找茬吵架。闹得他不得安生。于谭迁来说,十年牢狱之灾很可怕,但和这个女人常年呆着,这可怕又要更上一层。
父子两人囫囵着吃完饭菜,也才过去几息。
胡敏依摁着剩下的两个食盒,道:“你画押完,这些都是你的。”
谭启郎这些日子只有半碗稀粥喝,吃了这么多有点撑。他怕把肚子撑坏,要知道,在这个大牢里生病可没有药治。
一点点小毛病,都可以要人性命。他来这三个月,已经拖出去了四人。
他可不想成为被别人围观者拖出去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