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启郎皱着眉思量对策。
胡敏依偷瞄了一眼他神情, 试探着道:“其实我有个法子。”
谭启郎皱眉看了过去。
“咱们可以找一个人,最好是你的同窗, 过去假装是他的儿子梁安,然后把人接走。”
“馊主意。”谭启郎斥道。
“我的那些同窗,在我成亲时都送上了礼物, 贺玉娘是个体贴的人,她曾经说过, 想要落一个好名声, 就得记住见过的所有人。”谭启郎烦躁地捶了捶车璧。
胡敏依哑口无言,又提议:“那我们就找一个不认识的。”
“蠢!”谭启郎一个字吼出, 也没耐心解释。
但凡是读书人都重名声,绝不会故意骗人。
胡敏依稍微一想,明白了他话中之意,道:“那我们就找一个不读书的普通人。”
谭启郎满心不耐烦:“读书人气质不同, 贺玉娘不是傻子,她看得出来。”
那就找一个像读书人的嘛。
这句话,胡敏依没有说出口。
谭启郎的面色实在难看,她不想再触他霉头。再说,这种事情,还是他比较着急。
她出主意还会被责骂,吃力不讨好……反正有谭迁在,真出了事,他肯定能想到办法。
谭启郎那边也想到了父亲。
于是,难得在家里歇息的谭迁就得知了这件事。
县试考完,涌出来的书生很多,周围聚集了大片人流,但各人都忙着离开,两刻钟之后,一条街上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