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开直狠狠甩开:“你好意思跟我提长丰?”
他抬手砰一声关上了门:“滚!”
陈雪娘看着面前紧闭的门板,哭得肝肠寸断。她心里清楚,无论如何也不能真的让他去衙门告状。
“你什么时候走?”
里面一点声息都无。陈雪娘哭了许久,又回了杨家。
杨家那边,同样不给她开门。
秦秋婉他们启程回城时,刚出镇子外,马车就停了下来。
她掀开帘子,只见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纤细的女子,镇上的路本就不宽,被她一横躺,马车想要过去就只能从她身上碾过。
“姐姐,你们今天要么让余开直回去,要么就从我身上碾过去!”
听到这话,后面的余开直跳了下来,似乎想要上前去劝。
秦秋婉重新坐回马车中:“我们还要改呢,没空跟她废话。既然她想死,那就成全她。碾过去吧!”
最后四个字说得轻飘飘,车夫愣了一下。
地上的陈雪娘也愣住。
车夫不敢擅动,若是没记错,地上这位可是东家的妹妹,且还身怀有孕。他捏着鞭子踌躇,秦秋婉等了半晌不见有动静,探出头来抢过鞭子狠狠一鞭抽在马儿身上。
马儿长嘶一声,前蹄扬起,然后拔腿跑了出去。
陈雪娘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躲到路旁,看着马车过去,她只觉身上凉飕飕的,一摸额头,摸出了满手汗珠。腿软得好半晌都挪不动步。
也不知道是马儿吓的,还是看到余开直去了县城怕的。
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