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侯府则一口咬定周家女伤了柳青文, 扬言此事不能善了。

公说公有理, 婆说婆有理,两边争执不下, 就这么僵持了半天。

周父看到侯府对于骗婚之事毫无半点悔意,心里早已经歇了让女儿继续留下的想法, 道:“三公子会受伤,皆因他半夜潜进我女儿房中。他若没起歹心,我女儿又怎会动手?这一切, 都因侯府骗婚而起!”

言下之意,全是侯府的错。

侯爷不服气:“当初我们也不知道青文在外有两个女人, 若是知晓,肯定会在议亲时说明。更甚至,我和夫人不会让他在成亲之前就弄出孩子。”

“子不教父之过,柳青文胆敢欺瞒, 也因你们平时纵容。”周父傲然道:“我周家的男儿若是胆敢瞒着长辈这么大的事, 竟然会被责罚, 跪祠堂是一定的,可能还会挨上。可侯府……”

柳青文从头到尾别说责罚,连斥责都未有。

侯爷:“……”这不是还没来得及, 儿子就受伤了么?

转眼已经过午,周父歇了和侯爷继续婚约的心思,便不再纠缠,不耐烦道:“你们欺瞒在前,毫无结亲诚意。我周家和周家女容不得如此欺辱,刚好他二人还未圆房,不算完婚。这门婚事作罢。”

侯府还想争取,咬住柳青文受伤之事不放,就是想让周父歉疚。

见他毫无愧疚之心,反而愈发恼怒,甚至直接解除婚约,侯爷急了:“周老爷,儿女婚事乃是大事,岂可如此草率?我侯府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足显诚意了吧?至于青文那些女人……他实在混账,可他是个孩子,孩子做得不对我们可以教,您是岳父,若您愿意,只管把他带走管教。斥责打骂都好,我绝不多说一个字。”

“我没那耐心。”周父摆摆手:“婚事作罢,我会让人去户籍司将此事和盘托出,解除他二人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