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愠怒,众人惶恐,赶紧朝老皇帝弯腰行礼道歉。
“元爱卿既有话要说,那就继续往下说。”老皇帝微微虚眸,看向元清。
容明抬头望着老皇帝,眼里闪过一道诧异。
“云大人之前是在大理寺当差,也就是臣底下办事,而后升军机处理事。臣找到他从进朝为官到死前的俸禄所得以及云府财务支出的账本,发现云大人在朝期间从未有大的账目进出。而云家灭门后,云府及云家的家产尽数归收国库,臣也查了,总共加起来还没有他当初查到贪污所得不义之财的一半。”
元清说着从袖口口袋掏出两本账目,递交给了李公公。
“兴许是他藏起来了呢?那么大笔钱,谁会傻到就放到府里。”容明反驳元清的话。
“据我所知,云家只有云楚月一个独女,云大人这笔钱既不给自己用,又不给女儿用,那他贪来做什么?总不是为了摆着好看。”元清不甘示弱。
事到如今,容明还想着狡辩,压得他不让云家的事情翻案。元清内心一阵不屑。
“继续说。”老皇帝声音拔高了,吩咐元清继续往下说。他怕再不制止容明,容明要在满朝文武百官面前说出什么荒唐话来。
“臣在大理寺找到了当初判定云大人和楚国通奸的书信,认真比对后,发觉与云大人字迹不符。”元清不紧不慢,说话间,已然将证据全准备好了。
他既然选择今日为云家翻案,便是做足了完全的准备。
“有何不同?”老皇帝看了眼书信,又看向另一只手上拿的文折。
“皇上您请看臣在文折上勾划出的字迹,再观察那封书信。就会发现,这信虽然与云大人的字迹相差无几,但收笔和笔劲都和云大人自己写的有所不同。一个人的笔迹是最不容易模仿的,因为写了几十年的字,许多写字的小习惯都已经根深蒂固,不容易消除。所以办案时,死者或凶手的笔迹会成为官员一项重要考证。”
皇上跟着元清所说去做,脸上果然露出惊讶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