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并未说话,只是安静的看折子,沈燃也不能起来,?便一直跪着,一旁的总管大太监看了几眼,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见皇帝面色不愉,只得作罢,小心翼翼的斟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烛光都黯淡了下来,皇帝这才开口道,?“你好大的胆子。”
皇帝的语气十分平淡,?听不出任何意味,?似乎只是随口这么一手,?可沈燃的冷汗却顷刻便出来了,?他压低着头,?谨慎道,“儿臣不知父皇为何这么说。”
“呵。”皇帝气笑了,他站起身,走到了沈燃的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沈燃,他道,“派遣太医去天牢的人是不是你,让人将摄政王从天牢接出来,放在了东宫……太子,朕还没死呢,这皇位上坐的还不是你,你就已经急不可耐了?”
沈燃的额头重重磕在了地上,他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咬牙道,“儿臣并无此意,父皇恕罪。”
“并无此意?这桩桩件件,难道是污蔑了你?谁敢污蔑我们身处东宫的未来储君呢!”皇帝冷笑了一声,他从沈燃的身边走过,却停在了一旁,又转头道,“你以为朕只有你一个儿子了,所以朕就不敢杀你吗!”
“儿臣不敢!”沈燃说来说去,也不过就是重复着这句话而已。
“那你说说,这次这么做,又是为何?”皇帝忽然一改刚才的冷酷,他甚至语气温和道,“来说说吧,太子殿下。”
沈燃趴在地上,发冠有些乱了,低声道,“萧寰乃摄政王,手中又有虎符,若是让他死在了天牢里,被外人拿去做文章,实在有损皇室威严,且……天牢拷问了这么久,都没能拷问处萧寰的虎符放在了何处,所以儿臣想,不如放在东宫,在儿臣的眼皮子地下,假以时日,必能问出来,为父皇分忧。”
“这说来说去,你倒是为朕着想了?”皇帝眸光下睨,冷漠的落在了沈燃的身上。
“儿臣句句属实,望父皇明察。”沈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