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劈在顾欢的脑袋上，此时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怔怔然甚至不知所措。

身旁的穆时琛的手机响起，穆时琛看了一眼，没有接电话。

国内。

老太太拨打即便穆时琛的电话，都没有人接。

老太太的心里窝着火，想了几天还是想不明白，这才打电话给自己的孙子。

她冷着一张脸挂掉电话，想了半天，又从抽屉里找出自己的老花镜，然后拿出一个成旧的电话本。

翻着电话本，找到一个号码，上面的圆珠笔字迹都淡了不少。

老太太的手颤颤巍巍，拨打上面的数字，嘟嘟嘟几声之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是我！”老太太的声音冷厉低沉。

对方明显怔愣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十几年了，你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

老太太重重冷哼，“你以为我想和你打电话？要是可以的话，我就算是死都不想听到你说的一个字，不想见到关于你们宋家任何一个人！”

对方沉默。

老太太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当年，要不是你们宋家，我的云霜怎么会死？我永远都忘不掉她的尸体被打捞上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这些年我总会梦到云霜对我说，她有多恨你们宋家！”

“感情这种事情勉强不来。”

老太太提高分贝，声音有点喘，“就算勉强不来，那当初为什么宋怀要故意和云霜搞暧昧？要不是他给了她希望，她最后怎么会变成那副样子？”

“钟慧，你弄错了，当初宋怀只不过将云霜当做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