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洛把下午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下。

“迪摩尔?”斯弥脸上泛着寒霜,眸光微沉,“我还以为他是只清醒的虫。”

小虫崽搂着异常可靠的雌父,小声说:“雌父,我不要做他的童养雄主,他好凶!还捏我下巴,摸雄父的脸!”

“雄父都被欺负哭了。”

颐洛:“……”

“你哭了?”斯弥眸光落在颐洛脸上,他伸手摸了摸颐洛的脸,“别怕,我在呢。”

颐洛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掉眼泪,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斯弥,我真没哭,眼泪自己掉下来的。”

“我知道你没哭,”斯弥眸光愈发怜惜,“是眼泪自己掉下来的。”

颐洛看斯弥的表情就知道他没信,算了,反正他在斯弥这里已经完全没有了雄虫的尊严,晚上没少哭过,多这么一次也没什么不同。

斯弥将小虫崽放在床上,拿起睡衣去浴室洗澡,没过一会,颐洛便察觉到身侧躺了一只虫,身上带着熟悉的沐浴露的清香。

今晚最开心的要数小虫崽了,他躺在雄父和雌父中间,左搂右抱的,兴奋的都睡不着觉。

斯弥分出精神力安抚小虫崽的情绪,小虫崽搂着他雌父的腰,眼睛微阖,呼吸清浅。

“明天我去找迪摩尔谈谈,”斯弥揉了揉颐洛的头发,“他如果不让步,就把虫蛋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