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的口中,寂宵子仿佛彻底成为了无心之人。

飞鸟落于梧桐树上,形单影只,叫得却好听。

离贞的裙摆缓缓拂过庭院草地,她云淡风轻地望着天际,说道:“你还会怕赌?”

封焉冷笑了一声:“毕竟在你手里,我赌输过一次。”

“什么时候。”离贞当真不记得了。

封焉:“在我助你化解掉白茧的魔气之后。”

离贞微不可见地动了动眉:“赌了什么?”

封焉眯了眯眸,语气之中透出一丝愉悦:“阿贞,当年你可对我说,你并不关心。”

经他这么一提醒,离贞才隐约想起,的确有那么一回事。

不知是因在飞升一劫中她消了些许怨气,还是因为梦里的阿焉的出现,她的心境与当初已大有不同。

仅仅只是一句询问,却好似让封焉尝到了甜头,他道:“我赌在我救你之后,你会如何待我。”

她将他一掌击开,说了一番质问之言,而后冷漠无情地离去了。

“于是,我输了。”封焉的叹声渺如烟云。

离贞已然猜测到了结果。封焉态度大变,便是在那之后。

那次的赌注,便是他的情感。

离贞面上波澜不惊,心下已然震撼。

在不漏痕迹地呆了片刻过后,她略带讥讽地笑道:“原来你也怕栽跟头,倒令人刮目相看。”

“谁让我面对的是阿贞呢。”封焉背起了双手,淡笑着望向离贞目光所指之处,“不得不多加谨慎。”

他目光渺远,离贞在他眼中瞧出些思索之意,似乎是在斟酌这其中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