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焉并未留在密宫,离贞心知,他是在逼迫她面对萧念这副模样,好让她早日示弱祈求于他。

“师尊,原谅我还是无法迈过那道坎。”

剑身微微发亮,轻柔如烟的幽光缓缓聚集,现出一虚幻绝美的男子身形来。

“剑主。”他唤道。

“你怎么出来了。”离贞有气无力地说道,目光未从萧念身上移开。

“剑主心头难过,碎星应当陪着剑主。”

离贞侧首去看他,他莹白的长睫似屋檐落雪,淡漠的眸子里透着细碎的星光,如烟如雨似琉璃。

她轻轻点了点自己右侧的地面,碎星轻缓地坐了过去,双手安静地放在膝上。

“剑主不必担忧,父亲不会灭亡。”碎星说道。

离贞轻叹:“你为何能这般肯定。”

碎星摇了摇头:“碎星不知,但父亲不会灭亡。”

离贞淡淡地望着他宁静的侧脸,心中有些无奈。

碎星说这话,就与他认定萧念是他父亲一般,毫无道理却又谜一般固执。

他就像刚出世的孩童,不懂得许多道理与情感,处处懵懂。

“操魂术这种诡术,从前界内便传闻只有赤霄殿才能掌握。可白茧亦能使用,他与封焉之间必有关联。”

离贞眼神认真而凝重。

“西北魔域之主,忽然出现的魔尊……”

“难道白茧并非此界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