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贞微笑道,那笑意中满是危险,似是布满陷阱的荒原。

陆芝抓住陆眠的手臂,压低声音向他问道:“爹,方才咱们势力单薄,女儿不敢轻举妄动,现在您来了,就算她拿着神剑,咱们也不必怕她。”

琼吾宗众弟子也义愤填膺地叫喊道:“正好也当着天下修士的面,宗主,你便再告知天下人,这夺取神剑的是何等恶毒的女人!”

自己的女儿和门下子弟壮了胆量,殊不知陆眠已渗出了虚汗,他低低朝着背后喝一声“住口”,望着离贞道:“离道友,你想如何?”

“杀了你们。”离贞淡定道。

“口出狂言,就凭你?”

陆芝倨傲地出口,紧接着便被陆眠扇了一掌。

“爹?!”陆芝不可置信地瞪着陆眠,被他这一巴掌打得发蒙。

“道歉!”陆眠盯着她沉声喝道。

陆芝神情恍惚:“为什么?”

陆眠恨然又无奈地压低眉头,悄声道:“为父现在灵力被封无法出手,而且那离贞的背后,有渡劫期靠山。”

陆芝面色大骇,一下子没了底气,险些跌坐在地。

陆眠转过身去看向离贞,抵在喉咙的话难出又难忍,像块骨头似的卡在其中。

众人看着这矛头中心的两方,或闲情逸致或虎视眈眈。就算神剑已然认主,但那并不代表他人皆放弃了对神剑的觊觎,一旦持剑者行事不正,他人便能以讨伐祸害之名围剿剑主,再开争夺之战。

因此留在这儿的,不止是看戏之人,还有别有用心之人。

陆眠深吸一口气,埋下脸道:“离贞,当初是我们父女对不住你,老夫道歉。”